眠星

原著向，HE。
私设有，稍微长大了的小乔。
插叙，回忆杀有。

远距离恋爱

 

Part.A

窗边的小茉莉开了。

乔一帆余光擦过时偶然注意到花开，与此同时荣耀里的阵鬼扔出一道满月斩，在刷boss的中草堂玩家中撕开一条裂缝。

语音连线突然被接通。

信号短暂的延迟后，王杰希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，他清了清嗓子，问：“一帆？吃饭了没。”

“没，”乔一帆转动视角，卡着视野丢下炎阵，“你呢？”

不知何处飞跃而出的魔道学者扔出熔岩烧瓶，流光在鬼剑士脚下蔓延出鲜红跳动的火焰。鬼剑士向后跳跃，反手祭出月光斩。

“吃了。”

语音连线的声音都有几分失真，王杰希的声音有点模糊，仔细听很哑，像是说话很费劲的样子。

“感冒了吗？”
乔一帆的手顿了顿，回过神来时手下开始战术走位，月光斩落空，鬼剑士吟唱出灰阵掩护，随即巧借光影跃入暗处。

王杰希的声音顿了一下，“是啊。”又问，“怎么听出来的？”

“你嗓子哑了。怎么了？”
“嗯。昨天空调忘记调温度了。”

“不是吧？”
方锐的声音从乔一帆的游戏和身后同时响起，气功师秀微操捏了个气弹，向空中的魔道学者丢去。

他很是崩溃：“亲爱的小乔同学——乔队——我以兴欣的副队提醒你——我们可是在抢boss！”

气功师后退至鬼剑士身边，语气悲痛：“再说，你们腻不腻歪啊？“

不腻歪呀。
乔一帆想，手下却没含糊地对着魔道学者所在的方向，开始吟唱鬼阵。

最后boss还是成功被微草收入囊中，方锐逮着乔一帆，揣上包子和莫凡一起去横扫美食城，以报没能抢到boss的遗憾。

乔一帆给王杰希报备了行程，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有关感冒的注意事项给他，又再三强调自己九点打电话检查王杰希休息没有，事无巨细地交代完，才恋恋不舍地关了语音。

众人吃完饭回来正巧是兴欣的午休时间。

方锐一个鲤鱼打挺就倒床上躺着睡觉了，莫凡和包子则是去竞技场决定今晚谁打扫卫生。
乔一帆检查完战队训练的工作后，看了看时间表，还空出了半小时的空余时间。

乔一帆想了想，王杰希忙起来，肯定会忘记吃药，他还是买点药寄过去吧。

“乔队，出去啊？”

“嗯，去买点东西。”乔一帆回头，喊住他的是兴欣的一个训练生。
他的脑子里马上条件反射般地浮现出对方的信息：徐凯，狂剑士，手速很快，战斗风格强硬，团队意识薄弱，容易上头……

摇摇头，乔一帆微笑着说：“是你啊。好好训练，心态放平一点，不要太冲动。你很不错，练好团队配合会更好……”

他拍拍对方的肩膀，像是突然想到了，补充道：“记得空调度数调高一点，别感冒了。”

兴欣附近没有药店，最近的一家也在三条马路外，来回一趟就是接近一刻钟了。


乔一帆戴了顶鸭舌帽，仔细地把刘海压好，塞上耳机出了小区。

他成为兴欣的队员后，偶尔也会有人拦住他要签名或合影。成为队长后就更多了，乔一帆自己又是个腼腆温吞的性子，不太会拒绝人，便经常被人拦在大街上。现在就学乖了，再怎么裹得严实一点再出门。

药店里基本没有人，乔一帆取下帽子，站在柜台前，细声细气地说：“阿姨，您给我拿点感冒药吧。”

医生从老花镜里抬起眼睛看他一眼，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：“有什么症状？小伙子说清楚点。”

“……”乔一帆眨眨眼睛，仔细回想，“…嗓子很哑，喉咙不舒服，还有点咳嗽……要不，您干脆都给我开点吧？”

医生转身去找药，咕哝了一句，现在的年轻人哦，连自己的病状都不晓得。

年轻人乔一帆挠挠头发，尴尬地笑了笑。

药店里悬挂了一台大屏的液晶电视，应该是播放的家庭伦理剧一集刚结束，响起了旋律和歌词都很奇怪的片尾曲。
浩浩荡荡很是洗脑，最后一点高音被掐断，切到广告时间了。

乔一帆晃眼晃过去，才发现这广告是王杰希拍的，还是一支香水广告。

灯光打得迷朦暧昧， 王杰希穿着黑色的燕尾服，鼻梁高挺，唇线略微向上，眼眸半睐抿起，睫毛掩成煽情的弧度。与此同时背景开始虚幻点染，星辰从黑色虚空中浮起，亮银璨金，熠熠生辉。

他看得有点出神，思绪突然就飘回了第八赛季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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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第八赛季乔一帆过得并不好，但到底有多不好，个中心酸只有他自己能懂。

但后来到了兴欣，在微草那段灰暗晦涩的回忆反而褪去了斑驳枯朽的外衣，露出一小团值得品味的甜蜜。

方锐调侃他这是忆苦思甜，乔一帆抿唇微笑说，是啊，都经历过了。
那么黑暗的日子都过来了，还有什么害怕的呢。



第九赛季的全明星上，乔一帆出于强烈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，使用了鬼剑士的账号卡，选择挑战李轩。

微草众人都很惊讶，毕竟在所有人的印象里，他一直都是那个使用灰月的，沉默懦弱的刺客。

乔一帆记得，他从微草的选手席站起，准备登台的时候，王杰希望过来的目光。

惊讶，意外，期待，带着探究性质的目光。

灯光明亮地渲染他的眼眸，乔一帆握紧了手中的账号卡，却奇妙的不再紧张，而是突兀地想着，这是我追逐的那道光啊。
他暗自对自己说，一定要证明自己。

然而他输了，甚至输得很惨。

画面弹出失败标志的时候，乔一帆只觉得灵魂在那一瞬间也抽离剥落。
不论是对于阵鬼的理解，还是比赛的素质和经验，李轩都比他远远高出一大截。
而他仅仅只是怀揣着满腔热血和期待，又怎么能赢呢。

怎么能赢呢？他问自己。

乔一帆起身时抬头望见赛场的灯光，炫目又热烈，照在人身上，却有做梦似的轻浮之感。仿佛走在云端，随时可能跌落。

荣耀，他想，这就是荣耀吧。
可能也是此生最后一次站在舞台上了吧。


回到选手席上难免有一两句冷嘲热讽，高英杰坐在他身边，宽慰他别往心里去。
乔一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，说没事。

失败，失败而已，多了也就成了麻木和懦弱。然而这次失败对于他来说意味着太多了。
他以为的憧憬、希望、未来好像顷刻间化成了泡沫，随着刚才的比赛一个个啪啪地碎开。



是不是选择荣耀就是一个错误。
如果当年没有驻足街头看到魔术师的个人秀，他是不是会走向一条至少比现在更平坦的道路。

自我怀疑和否定都涌上来，而乔一帆毫无办法去控制脑内的想法。
一团乱麻把他绞紧，呼吸都被扼住，再被丢进黑暗冰冷的海水里。而光明在远处，太远了，是完全无法触及的距离。

大脑一片混乱，而他不可阻挡地想起来王杰希。那个他一直憧憬的，想要与之比肩的人。

从最初在训练营递给他刺客的账号卡，温柔地拍拍他的肩膀，给予他期待的目光，到后来慢慢地对他失望，言辞严厉，但又却从未放弃过他。

而最让乔一帆难受的是，王杰希刚才隐含着惊讶和期待的眼神。

王杰希是什么表情呢…他会失望吗。

乔一帆手心里全是冷汗，可他却悲哀地发现，他甚至不敢抬头看王杰希的表情。

全明星结束后，不知是谁带头起哄去聚餐，领略一下Q市美食，微草众人一阵附议。

高英杰侧过头，小声地询问，“一帆你去吗？”
乔一帆眨眨眼睛，微笑着摆手说，“算啦，我不太舒服，英杰你去好好玩啊。“

乔一帆回到酒店，随便叫了份外卖，便打开了竞技场。

他的状态不好，频频失误，甚至还出现了职业选手绝不应该出现的低级错误。

一寸灰毕竟是小号，路人玩家还是能赢，但碰到高玩便会出现打得有来有回的情况，而他就会急躁起来，甚至会被对方抓住机会。



这样下去也没什么用。
最后一场竞技场结束，画面上的战法最终被鬼阵溢出的黑雾吞没。
乔一帆叹口气，看着手机上外卖还未配送的消息，决定出去散风。

他对Q市并不熟悉，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。思来想去也没地方可以去，便干脆拿了外套去天台吹吹风。


还未日落。
猩红色的晚霞铺满天空，自天际处蔓延渲开深浅不一的色彩，是着色明艳的诗章，壮丽又恢宏。



乔一帆什么也没想，只是裹紧了身上的外套，在凉风里放空目光，趴在栏杆上四处眺望。
无数白鸽从楼台错落在跃起，在夕烧中蹁跹，随意地飞掠，有如撕碎纸片的自由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天色暗下来，灯光逐渐点起。

天台的铁门发出咯吱的一声。

乔一帆应声转过头去，却十分意外地看见了王杰希，他有点愣神：队长？

嗯，王杰希轻声答应，他走近，双手交叠放在栏杆上，下巴靠下来，侧过脸说，“怎么不跟他们去吃饭？”

乔一帆有些局促地笑到，“人不太舒服…”

嗯，王杰希点点头，不再言语。


已经是晚上了。

天空布下深蓝色的夜幕，是华灯初上的时候，远处斑点的灯光冷寂又模糊，气氛沉默，无法言说。

太安静了，乔一帆好半天鼓起勇气问到，队长你呢？

王杰希手指捻了捻身上笔挺的西装，被拉去应酬了，刚回来。

哦…
乔一帆缩了缩脖子，也不知道再说什么，只好随着王杰希的视线看向远方。

Q市夜色繁华，车水马龙，与所有城市一样的繁忙和冷漠。而他们在酒店的顶层之上，凉风阵阵，吹得人整颗心都冰冷。

最后打破沉默的，是王杰希。

一帆啊，王杰希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有种溶了雾般的柔和，他看着远方，突兀地喊了一声乔一帆的名字。

乔一帆对上他的目光，紧接着下意识地埋下头去，很轻地应了一声，嗯。

怕什么，王杰希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。

乔一帆抬头愣愣地看着他：队长…

嗯，王杰希说，加油啊。
又拍拍他的肩膀重复到，加油啊，一帆。



Part.B



手机弹出内存空间不足的提醒，王杰希刚好结束了PVE的训练。

想来没事可做便打开了相册清理些照片。批量删除些没用的截图后，他临时起意翻开了隐藏相册。

整个相册里就只有一张照片。

照片上乔一帆喝醉了，脸上一层浅浅的粉色，嘴角翘起，靠在他的臂弯。而他正看着乔一帆的侧脸，脸上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，无奈却又满足的微笑。

王杰希手指摩挲着屏幕，想起这张照片是第十赛季兴欣夺冠的那个晚上，苏沐橙拿他手机拍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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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欣夺冠那天玩得很疯。

叶修是著名的一杯倒，早已睡倒在沙发上，醉得不省人事。
魏琛拉着方锐唠嗑天南地北，两个人都醉醺醺的，满嘴跑火车。安文逸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地只管往嘴里送酒，包子一杯一杯乐呵乐呵地给他倒。

罗辑拉不住，他自己醉得东倒西歪和莫凡玩猜拳。

罗辑看着自己的剪刀，看向莫凡：“你输了！”
莫凡冷漠地说：“我没有！”他晃晃手，“你看，我是拳头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罗辑推了推眼镜，其实他眼前重影叠叠，什么都看不清，“我是不是要喝酒…”
莫凡点头：“嗯。”他难得多说了几个字，“你刚才记错了，再罚一杯。”
“哦……”

陈果心痛地看着出布的莫凡把罗辑糊弄过去了。



王杰希来时正好看到罗辑一口干了一杯白的，呛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他面无表情地在ktv包间环视了一周，微不可见地叹口气，终于在点歌台旁角落的沙发看见了乔一帆。

苏沐橙和唐柔坐在他旁边，两人也是清醒着的。
BGM正在放富士山下，唐柔拿着麦克风在唱歌，声音压得很低，也很温柔。

看见王杰希，苏沐橙笑着打了个招呼，问他，王队，要不要唱歌？

王杰希摇摇头说，不了，你不是让我来接人吗。

苏沐橙转过去戳戳乔一帆的脸，说，一帆，王队来接你了。

嗯？乔一帆完全在状况外，懵懵地反应了一会，哦了一声。

王杰希走过去，把他从沙发里捞起来。

乔一帆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，大概是认出王杰希了，整个人放松下来，顺势就缩到他怀里去。

苏沐橙看着，弯起眼睛问，王队要不要拍张照片留恋下啊？

不了，王杰希刚想拒绝。
这时他怀里的乔一帆动了动，抬起脸，咕哝着说：好啊好啊…

王杰希看着他，任乔一帆把手塞进他的胳膊间：“那好吧，听他的。“

苏沐橙接过王杰希的手机，快速挑了个滤镜，又左右移了移选好角度。一切准备好后她比了个OK，单眯起一只眼睛指挥到。

一帆，看镜头啊？笑一下——

她在奇幻瑰丽的灯光里，摁下了快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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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杰希将乔一帆半搂半抱地扶回家里，给他盖上一层薄毯子，将毯子掖好，转身又去厨房泡醒酒茶。

叶修以前笑他会照顾人，天赋异禀无师自通。
王杰希第三次把毯子从地上从地上捡起来，重新盖上去的时候，觉得叶修这句话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。

乔一帆酒品好，喝醉了不发酒，但也不说话。像只猫，安静地窝在沙发里，但眼神湿漉漉地一直盯着他看。

王杰希把醒酒茶递过去，乔一帆乖乖地接过，抿着喝，小口小口地啜。

茶很苦，满满一大杯，无疑是一场酷刑，他的眉毛都皱在一起。
等到最后一口咽下去，乔一帆已经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，王杰希叹口气，剥了颗橘子糖丢在他的嘴里。

“喝了多少？”
乔一帆看着他，嘴里含着糖，含糊地答：“一杯！”
王杰希挑眉看他，语气很怀疑：“到底喝了多少？”

他手臂压下来，挨得很近，是倾身可以接吻的距离。

“……三杯！真的。”乔一帆可怜兮兮的，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，怕王杰希不信，又重复了一次，“真的呀。”

他眨眨眼睛，撑起手臂坐起来。

客厅里只有电视旁有小地灯开着，灯光荧荧的一团，在墙上投射出圆滚滚的雾状般的光芒。
气氛莫名来得旖旎，像是福至心灵，乔一帆突然凑过去，在王杰希鼻尖上轻轻地啾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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嗓子又干又疼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。

夏休期之前累积的工作很多，王杰希昨晚处理事务到太晚，于是忘记了调空调度数。顶着18℃穿着短袖睡了一宿，第二天不出意外地感冒了。

桌上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，他站起身来去接水。

茶水间里碰见了高英杰，他嘴里叼着一块奥利奥，看见王杰希来，连忙背过脸，拍着胸口吞下去。

咳了两嗓子掩饰，高英杰询问道，“夏休期队长要出去吗？”
王杰希脑里闪过时间安排，说：“目前没有计划。但也不一定，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高英杰说，“一帆桌子上的茉莉花开了，发了照片，队长有空去朋友圈看看吧。”
嗯，王杰希点头，摁下热水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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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杰希打开朋友圈，第一眼就看到了高英杰说的那张照片。

苞蕾雪白，款款地静立枝头，之间又有几点翠意蒙蒙地细腻。

花拍得很好看，可混进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。

王杰希把图片放大，果不其然看到了乔一帆桌子上露出的一角饼干盒，还有一张水果糖纸。

王杰希嘴角牵起一个无奈的微笑，留言说：“少吃点零食。”

半分钟后手机提示音响起，微信窗口弹出来，方锐暗戳戳地回复了他：“哈哈哈！我们小乔女粉丝送的！羡慕吧！”



倒是不存在羡慕，他还真见过乔一帆的女粉丝。

那还是一个很好看的姑娘。

十二赛季决赛，蓝雨主场迎战兴欣，最后一场比赛落幕后，苏沐橙宣布退役，队长之位交递给乔一帆，由方锐担任副队。

赛后发布会上，少年肩背挺得笔直，面对记者丝毫没有慌乱，微笑之间从容不迫，言辞精要恰到好处，已经有了点老将的风范。

追光灯不停闪烁，让人眼花缭乱。
有记者提问下赛季的目标，乔一帆微笑着回答：兴欣的目标永远都是冠军。

赛后兴欣聚餐，王杰希跟乔一帆约好了八点见面，自己则是百无聊赖地在G市逛了一圈。

时间过得很快，王杰希赶到约定的地方，发现乔一帆并不在。

他环顾一周，才看到乔一帆在不远处被一个女生拦住了。

女生背对他，说话的语气很小，他站得远听不太真切，模模糊糊地听到“喜欢”的字眼。王杰希马上领悟到这是标准的表白现场。

心里莫名泛酸，却又有点隐隐的得意。

乔一帆在说话，王杰希走近两步，把耳机扯了下来。

“……谢谢你。”乔一帆眉目被灯光熏得很柔和，他语气也很温柔，“很高兴你能喜欢我，但是对不起，我并不能接受你的心意。”

“兴欣一路走来，非常的不容易。很感谢你从挑战赛就开始支持我们。挑战赛那段日子，几乎是所有人，都不看好我们。甚至在最开始，连我自己都怀疑过到底能不能赢。”

“但是我们在一路荆棘波折中赢过来了，甚至到后来，说目标总冠军的时候我也不再惊讶或怀疑了，因为兴欣的大家，都很了不起。我相信，只要是他们的话，就一定能够做到。”

“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。叶修前辈，苏沐橙前辈，方锐前辈，我的队友——兴欣的每一个人，大家教会了我很多东西。深受他们的影响，我才能变成现在的模样。”

“希望你可以从我们的比赛中收获更多积极的东西。勇气，信任，团结，以及深处绝境也永不放弃希望的决心。比赛残酷而美丽，但要相信，奇迹每一秒都在发生。”

“另外，”乔一帆扒了扒刘海，露出一个羞赫的笑容，“我已经找到想要正确的那个人啦。”

他抬头，却蓦然望见了不远处的王杰希，有些惊讶，随即眨眨眼睛，微笑着说完：“希望你也是。”

Part C

乔一帆接到电话的时候，看了眼墙上的挂钟。时针正好指向8点，他有些惊讶：“…杰希？”

“你的茉莉花开了？”

“啊？”乔一帆不明所以。

王杰希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反应，轻轻地笑了一声，“到窗边看看。”

乔一帆像是突然意识到了，他冲至窗边，拉开浅蓝色的窗帘——

阳光从窗外跳进来，霎时间光辉倾泻，万物失色。
而王杰希在楼下仰起头看向他，脸上的表情比温熙的日光更温柔。

“一帆，我很想你。”

这算是我人生第一篇王乔，写完这篇很是感慨。
原本以为有很多话想说，但是发现说什么都是词不达意。那么就这样吧，他们是最好的。
下次见面就是25号的天蝎座了。=3=。